开放合作研究团队第2期Seminar学习讨论会

2021年5月25日晚18:30-20:50，中山大学区域开发与合作研究院文献研读会议在中山大学南校区文科楼612成功举行。本次学习讨论会由邱雪情博士生和黎航硕士生分别分享文献《Does Information Break the Political Resource Curse? Experimental Evidence from Mozambique》、《Technology and Production Fragmentation: Domestic versus Foreign Sourcing》。参加学习讨论会人员包括毛艳华教授、李兵副教授、研究员、博士后以及博士生和硕士生等，另有澳门科技大学、澳门城市大学博士生通过线上形式参与了本次学习讨论会。

Does Information Break the Political Resource Curse?Experimental Evidence from Mozambique
Alex Armand, Alexander Coutts, Pedro C. Vicente, Inês Vilela

一、背景摘要

自然资源可以通过腐败和国内冲突对经济产生负面影响。本文测试了信息是否能够对抗这种政治资源诅咒。在“莫桑比克发现大量天然气”这一信息被传播后，本文作者实施了一场大规模的实地实验。并通过地理暴力冲突数据、行为活动、现场实验室实验和调查来衡量公民和地方领导人对信息传播的反应。最终发现，向社区提供信息和鼓励公民参与决策审议增加了地方动员，减少了暴力。相比之下，当信息只到达地方领导人手中时，则会增加精英俘获和寻租行为。

本文主要做出了以下两方面的贡献：

首先，本文为资源诅咒即自然资源可以通过腐败和国内冲突对经济产生负面影响补充了更多的实证研究；

其次，本文表明，针对广大社区的宣传运动可以抵消资源诅咒，同时避免精英俘获和促进社区动员。

二、干预及其设置

一个由国际、国家和地方机构组成的广泛联盟发起了一场关于德尔加杜角省自然资源管理的大规模信息和审议活动。这项活动于2017年3月至4月，在当地社区展开。该项活动旨在向不同群体传播与普及当地发现天然气资源的相关信息和应当享有的权利，包括发现天然气这一意外收入的预期规模，以及对省级政府收入和创造就业机会可能产生的积极影响等。

该项活动在社区层面包括两种主要的随机变量。分别为Treatment1：标记为领导者处理，只将信息模块传递给相应的社区领导者。领导者分为村长和邻里长两种类型，是政府在每个社区中级别最高的代表,负责包括处理社区购买自然资源和实施援助等相关事务。和Treatment2：标记为社区处理，信息的传播不只针对当地领导人，而且针对整个社区。主要通过社区会议和门户交流的方式传播信息。在这个处理组中，随机挑选社区中的一半作为样本并为其提供一个除信息模块之外的审议模块。控制组中的社区既没有收到信息，也没有参加审议活动。

三、取样和随机化

本文首先在城市、半城市和农村地区分层随机抽取206个社区作为样本。然后，利用马氏距离建立4个街区，随机分配不同的干预措施。在每个街区内，以等概率将社区随机分配为Treatment1、不包含审议活动的Treatment2、包含审议活动的Treatment2和控制组，最终每组分别有50、51、50和55个社区。下图显示了他们的地理分布。

本文从每个社区随机抽取10个家庭户主进行基线调查，最终得到2065个样本，经统计，该样本中25%为女性，平均年龄为45岁，30%的人口未接受正式教育，57%是穆斯林。

四、测量与假设

（1）测量

本文整理了各种各样的测量工具数据，包括关于地理暴力事件的管理数据、来自SCAs、实验室实验和基于调查测量的行为数据等。基于调查的测量数据主要是通过问卷的方式获得，包括家庭问卷、领导问卷和社区问卷。家庭问卷主要调查家庭成员的人口特征、自然资源相关知识、期望、信任、社会资本和网络、政治观点和暴力问题；领导问卷与家庭问卷内容类似；社区问卷包括不同类型的基础设施和自然资源状况、市场距离、地方协会、社区会议和地方政治结构等内容。SCAs是指在具体真实的场景中对领导和社区决策进行不引人注目的测量，包括衡量领导人裙带关系倾向、潜在寻租活动倾向、精英俘获和公民的政治问责性需求等。而实验室实验则是通过信任博弈、寻租博弈、和公共物品博弈的这三种实地实验来进一步衡量与SCAs中所述相同的内容。除了上述所提到的数据，本文还搜集了关于暴力事件的数据，该数据主要来源于ACLED（武装冲突地点和事件数据库）和GDELT（全球事件、语言与语调数据库）。

（2）活动时间线

基线调查数据收集于2016年8月至9月。一些SCAs在2017年3月的干预处理后启动，于2017年12月截止。在2017年8月至11月期间实施了终点调查和实地实验。

（3）输出变量为了分析对于干预的反应，本文检验了三组表征公民和领导人行为的输出。每组使用的具体变量如TableD1、TableD2和TableD3所示。

五、结果

（1）基准回归模型

本文采用普通最小二乘法（OLS）估计下述模型：

其中Yij表示社区为j领导人或家庭为i的输出变量；T1j和T2j表示在领导处理或社区处理中生活在一个社区的指标变量；Zj表示一组社区控制变量；Xij表示一组个体特征；ϵij表示干扰项，在社区层面聚类，以允许社区内部存在自相关。

（2）检验目标

对于文中研究的所有输出变量，目标是测试Treatment1是否有影响(H0:β1 = 0)，Treatment2是否有影响(H0:β2=0)以及两种影响结果是否不同(H0:β1−β2=0)。

（3）整体结果

等式（1）的回归结果如下图所示，在暴力层面，社区treatment显著降低了社区附近观察到暴力事件的概率，降低了0.17个单位。领导treatment对这些输出没有显著影响。这种结果表明，针对社区的信息传播通过增加战斗的机会成本，降低了个人参与暴力活动的意愿。在信息和感知利益层面，回归结果表明领导treatment在提高领导对天然气发现的认识方面是有效的。他们的知识增加了0.18个单位。当信息只提供给领导者时，对公民无显著影响。回归结果还表明，社区treatment对领导和公民知识的增长都有很大促进作用，对领导获取信息显著增加了0.46个单位，对公民获取信息显著增加了0.55个单位。在政治输出层面，领导treatment显著增加0.20单位的精英俘获和0.23单位的寻租行为；社区treatment对精英俘获和寻租行为无显著影响，对公民动员活动和问责需求分别有0.14和0.06个单位的增长效应。

（4）个体结果

本节从所有输出变量中选择重要的变量进行详细分析。

在暴力层面，下图PanelA显示了控制社区的暴力是如何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演变的，由图中可以看出从2017年10月开始，暴力事件激增，这主要归因于极端组织进入该省招募成员。PanelB显示，在实施干预后，对照组和处理组之间才有显著差异。

表1介绍了干预措施对暴力相关输出的影响。（1）-（3）栏表示来自不同数据库的地理暴力事件的输出，观察（1）-（3）列的回归结果，可以看出社区treatment降低了暴力事件的发生概率，降幅为5-9个百分点，系数在1%或5%的水平上显著。第（4）-（5）栏侧重于公民对暴力的感知，第（4）栏表示正义的暴力，第（5）栏表示过去三个月内目睹并参与了任何类型的暴力。根据回归结果，干预对正义暴力没有影响，但显著降低了5%的暴力参与度。

在信息和感知利益层面，表2介绍了干预活动对发现信息和认知的影响估计。PanelA表示领导的输出结果，PanelB表示公民。第（1）栏是指对天然气发现的认识指标，第（2）栏是指对天然气发现详情的了解指标。第（3）、（4）栏表示天然气的发现给被调查者的社区或家庭带来的感知利益的指标。在PanelA中，两个treatment的认识分别提高了4%和5%，对该发现的了解也显著增加了4-6%。表明宣传活动在领导人中有效。在PanelB中，社区treatment的认识指标提高了25%，了解指标提高了17%，与领导人不同，公民对他们社区和家庭未来利益变得乐观。

在政治输出层面，表3介绍了干预活动对政治输出的影响估计，从（1）、（2）回归系数可以看出，领导treatment显著增加了14%的拨款和19%的中等表现者偏好。从（3）、（4）栏可以看出，领导 treatment和社区treatment促进了领导人们之间的互动，系数分别为16%和11%，在1%和5%的水平上显著。领导treatment对公民和社区领袖之间的互动有9%的促进作用，并在1%的水平上显著。上述结果表明，如果只把信息提供给领导者，则会增加精英俘获和寻租行为。（6）-（8）栏侧重于与公民动员和问责需求相关的输出。从回归结果可以看出，社区treatment显著提高了4%的公民会议参与度和5%的发表主观意见的规模。这进一步表明，向社区提供信息和鼓励公民参与决策审议能够调动其对政府的问责需求以及增加公民动员。

六、结论

研究发现：向社区提供信息和鼓励公民参与决策审议是预防冲突的有效工具。参与社区活动使公民对未来变得更加乐观，同时也调动了其对政府的问责需求，而这些措施都在一定程度上有效减少了暴力事件的发生。

但是如果只把信息提供给领导者，则会增加精英俘获、寻租等行为，这和政治资源诅咒是一致的。

Technology and Production Fragmentation: Domestic versus Foreign Sourcing
TERESA C. FORT

摘要

本文提供了技术与企业全球生产分割策略之间关系的直接经验证据。利用美国公司与国内外供应商签订制造服务合同的决策的新数据研究发现，公司在2002年至2007年间采用通信技术会使生产分割的可能性增加3.1个百分点。企业技术的效应在各个行业之间存在很大差异。在2007年，在生产规格更易于电子化的行业中，这一数字相对于平均值要高出20％。这些模式表明，技术可以降低协调成本，尽管其对国内分割的影响要比对国外分割的影响大得多。对国内生产分割的更大影响凸显了其作为离岸外包的替代方案的重要性，并且可以通过技术与工人技能之间的互补性来解释。高技术企业和行业更有可能将生产分割于高人力资本的国家，行业间技术的差异影响随国家人力资本显著递增。

一、引言

1.1研究背景

通信技术进步重塑了人们和企业在世界范围内的交互方式，当下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容易实现传播信息、跨地区协作和协调生产活动，导致生产分割现象日益显著。由于生产分割需要将设计和生产规格传达给供应商，所以将离岸外包增加归因于通信技术发展。技术进步在离岸外包的许多理论模型中起着核心作用。

目前该领域研究的主要阻碍有以下几方面，一是缺乏对技术与离岸外包关系的实证证据——主要是数据的缺乏；其次是生产分割和技术都难以衡量；并且技术采用显然是内生的，难以用汇总数据识别其对生产分割的影响。

本文提供了直接证据，证明公司技术使用与其在国内外不同地理位置生产分割决策之间的关系。作者还根据2007年美国制造业普查数据（CM）构建了一个工厂级生产分割决策数据集，记录了某工厂是否从其他工厂（公司内部或另一公司）购买合同制造服务（CMS），如果购买，则主要在国内还是在国外购买。CMS要求分割生产的工厂向制造商提供设计和生产规格，由于它们需要跨地区传达生产规格，这使得它们特别适合用来评估通讯技术在生产分割中的作用。

1.2研究重点

本文研究重点在于技术促进跨地区沟通产品规格的潜在作用，若这种机制成立，则技术的影响将取决于公司将生产规格电子化的能力/电子可编码性。

计算机辅助设计（CAD）和计算机辅助制造（CAM）软件是用于以电子方式传输技术规格的主要工具。因此本文用一个行业中在1999年生产过程中使用CAD / CAM软件的工厂所占的比例（CAD强度）来衡量生产规格电子化的能力。

通信技术的影响在不同行业间具有系统性差异：尽管工厂对网络的使用会增加所有行业中生产分割的可能性，但对不同行业的影响不同。

研究发现随着行业CAD强度增加，使用电子网络的进行生产分割的工厂从国外采购可能性会降低，这表明电子通信降低国内采购协调成本的幅度比降低国外采购成本的幅度更大。为什么通信技术会对本地生产分割产生更大的影响？现有文献认为工人技能与技术之间存在重要的互补性(⁠e.g. Bresnahan et al., 2002; Crespi et al., 2007)。使用技术来降低分散化成本的公司可能还需要高技术水平的供应商。因此，本文将CMS数据与美国海关进口交易数据库进行匹配，使用公司通讯技术、行业CAD强度和国家人力资本三者之间的交互项来评估这种解释。

1.3本文主要贡献

现有对离岸外包进行研究的文献中通常不考虑将国内采购作为替代方案。而本文将国内分割同时纳入了考虑的范围之内。除此之外，本文还为对外贸易与技术之间关系的实证研究工作做出贡献，并提供了有关技术如何降低与生产分割相关的协调成本的证据。

二、数据与典型事实

2.1数据来源

生产分割和技术数据来自于2007年美国CM，该数据在以2和7结尾的年份进行。CM涵盖了所以制造业企业，关于生产分割的问题涵盖了占制造业销售额75%以上的企业。CM还提供有关工厂的销售额、增加值、员工和行业信息。

本文将CM数据与商业注册信息进行匹配，获得工厂经纬度，并使用公司标识符，将数据汇总到公司层级。

一家公司若同时拥有一家主要在国内购买CMS的工厂和一家主要在国外购买CMS的工厂，则被归类为“Domestic and Offshore Purchases”（国内和国外购买）。

本文还将公司级别的数据与美国海关进口交易数据匹配，从而识别公司进口的价值和来源国。

电子可编码性——行业中使用CAD/CAM软件的工厂比例（ASM-CNUS, 1999）。本文还测度了不同投入的产业份额（借鉴Nunn ,2007）、技能和资本强度（来自NBER生产率数据库），以及routineness（来自Oldenski，2012）。国家人力资本的定义参考Hall and Jones (1999)，但基于Barro和Lee（2000）更新的2005年的教育数据。

2.2 CMS与通信技术指标

CMS数据将同一类型的分割区分为国内和国外购买。上述问题为某公司从其他公司及从同一公司内部其他部门购买CMS的情况，因此，不仅包括外包，也包括公司内部的交易。因此生产分割既包括国内外，也包括公司内外部。由于定制化，企业需为供应商提供设计和生产规格，则企业必然进行跨地区的信息沟通，因此数据可用于评估通信技术在分割生产中的重要。因此，本文分析只包括定制化的生产分割，不包括非定制化/标准化投入的分割。

2007 CM可以直接衡量工厂使用电子网络控制或协调其装运的情况。本文使用有工厂是否使用电子网络来协调装运的信息构造通信技术的指标（当工厂使用通信技术时等于1）。

2.3定制化生产分割典型事实

事实1：在每个行业中，大部分工厂都不会分割其定制化投入的生产过程。

可以看出，27％的工厂主要在国内生产分割，而只有2％的工厂主要在国外生产分割。而且大多数经济活动（销售与劳动雇佣）是在不分割生产的企业中进行的。在国内购买CMS的工厂雇用了35％的工人，并售出总销售额的39％。国外生产分割的工厂占就业和销售的4％。表1的右图显示了公司级的CMS参与份额。多数公司不购买CMS，只有2％的公司在国外采购，而28％的公司在国内生产分割。相比之下，购买CMS的公司占制造业销售的71％，占就业的61％。它表明，进行生产分割的公司在总体上很重要。

事实2：在每个行业中，国内生产分割比国外生产分割更为普遍。

事实3：购买CMS的工厂比不购买CMS的工厂规模更大，生产率更高；与在国内购买CMS的工厂相比，主要在国外购买的工厂规模更大且生产率更高。

本文还研究了行业内生产分割（程度）与工厂技术使用的异质性的关系。本文将生产分割（或离岸外包）指标对技术指标进行回归。图3绘制了行业水平的技术估计系数与CAD强度和技能强度的关系图。每张图都显示了经过平滑的值，并带有对行业特征的行业水平估计值的核加权局部多项式回归的置信带。

图3a的左图显示，在CAD密集度更高的行业中，技术-生产分割关系的估计系数更大。这很直观，因为CAD软件允许公司使用电子网络来交流设计和生产规格。右图显示，在CAD密集度更高的行业中，技术-离岸外包关系的估计系数更小。

图3b左图描绘了技术-生产分割关系的估计系数和技能强度之间的非单调关系，右图描绘了技术-离岸外包关系的估计系数和技能强度之间强负相关关系。

尽管CMS数据无法识别国外采购地点，但本文使用链接的进口数据提供了更多有关国家特征如何与技术和离岸业务相关的详细信息。下图绘制了从一个特定国家采购的离岸公司的份额与使用通信技术控制或协调装运的公司在行业中的份额。最受欢迎的采购国有中国、加拿大，台湾和德国。该图描绘了离岸外包与技术份额之间的负相关关系，但是这种模式很大程度上是由公司规模驱动的：只有更大的公司选择不那么受欢迎的地区，这些大公司也倾向于使用通信技术。

结果表明，在技能水平较低的行业中，通信技术与离岸外包之间存在更强的关系 。由于行业技能要求可能与供应商技能水平相互作用，因此本文将评估技术与离岸外包之间的关系是否取决于国家人力资本。

采用类似图3的方法，构建通信技术-离岸外包关系的估计系数与CAD强度/技能强度的关系图（按不同国家人力资本区分）。

图4b表明，从低人力资本国家进行采购时，技术的估计系数随行业技能强度下降；相反，若从高人力资本国家进行采购时，技术的估计系数随行业技能强度上升。上图表明了供应商技能（国家人力资本）对公司通信技术如何影响采购决策的重要作用。

三、实证分析

3.1与技术和生产分割相关的理论渠道

渠道1

技术可以降低生产分割成本。当生产过程的不同部分分别在不同的地点执行时，公司需要跨地点进行协调。这种协调要求供应商和生产商之间进行昂贵的沟通。通信技术可以降低跨距离协调和通信的成本，从而促进公司分割生产的能力。

渠道2

第二个理论渠道基于内生技术采用模型，如Melitz and Constantini (2008), Lileeva and Trefler (2010), Bustos (2011), and Boler et al. (2015)：贸易冲击可能会使一些公司利用新的贸易机会，从而引起公司成长。由于采用技术需要支付固定成本，贸易引起公司成长使其更有可能承担采用技术带来的固定成本。或者，贸易冲击可能会引起一些公司升级技术，以便它们能够支付固定交易成本。在这两种情况下，贸易和技术是互补的。在这些框架中，公司生产分割和技术可能相关，不是因为技术降低了生产分割成本，而是因为公司规模效应。

渠道3

其他因素（例如生产率或管理能力）可能使技术和生产分割可能相关。更好的管理者可能更善于利用分割机会并采用新技术。如果在分析中未控制这些因素，则可能导致虚假相关性。

3.2基线估计

首先估计技术与生产分割的关系，并控制其他因素，例如生产率，劳动成本和距离，这些因素可能会影响企业的采购决策。本文还估计了一个具有详细的地理固定效应的模型以控制所有区域相关不可观测项。

• 如果州行业j中的工厂购买CMS，则等于1；

• 是工厂级别的通信技术指标；

• 是生产者所在州的工资；

• 是从工厂i到港口和边境的一系列距离度量；

• 则是工厂生产率的百分位点；

估计方程式（3.1）的一个潜在问题是，生产力更高的工厂可能位于生产力最高的州。为了解决无法观察到的区域特征使估计有偏的可能性，本文将经济分析局（BEA）每个经济区固定效应添加到式（3.1）中，它们可以确保生产分割与技术之间的估计关系不会因地区差异而产生偏差。

3.3DID方法

基线估计仍然存在两个问题：

• 工厂生产分割与其在生产中使用通信技术之间可能存在反向因果关系。如果通信技术降低了分散成本，那么对生产分割的冲击可能会促使企业采用促进分割的新技术。这会导致技术的估计效果向上的偏差（上偏）；

• 使用通信技术的工厂可能与无法观察的工厂特征相关，可能导致技术与生产分割之间的虚假关联。尽管在分析中控制了生产率和规模，但可能无法完全涵盖其他因素（例如管理能力）的异质性。

因此，本文将重点放在确定工厂的通信技术可能会影响其购买决策的特定渠道上。

• 是工厂网络使用与行业的CAD / CAM强度交互项的系数。

• 系数描绘了技术的影响如何取决于产业层面将生产规格电子化的程度。

• 这种方法类似于DID方法。

3.4一阶差分方法本文利用具有时间序列变化的工厂子集来控制随时间变化的不可观测项。CMS数据仅在2007年可用，但2002年部分企业也可使用类似的分割数据。尤其是2002 CM询问企业是否与另一家企业签订生产合同。该信息使构建进行CMS购买的单部门公司的面板数据成为可能。因为2002年的问题不能区分国内外采购，所以我不能用它来评估技术如何影响离岸外包。

本文使用面板数据来估算行业j和年t中的工厂i购买CMS的可能性，模型如下：

其中β_I是工厂固定效应的系数。β_t是年份指标的系数，其中2002年是省略组。本方法具有两个时间段和工厂固定效应，因此与一阶差分估算相同，并且控制所有未观察到的工厂级异质性，该异质性随时间变化是恒定的。本文还评估了面板中工厂技术与行业CAD / CAM强度之间的交互项，并估算了：

四、主要结果

4.1回归结果

左图是对生产分割概率的估计，右图是对基于生产分割的离岸外包的条件概率；

第（1）、（4）列描绘了使用电子网络来协调装运与生产分割/基于生产分割的离岸外包的关系——系数为正，数值大且显著；

第（2）、（5）列添加了区域固定效应（BEA经济区），与（1）、（4）列相比，技术的估计系数变化不大；

第（3）、（6）列添加了技术使用与CAD强度的交互项，第（3）列中交互项系数为正且显著，表明技术作用在不同行业间不同，生产分割的可能性随CAD强度增加，第（6）列中交互项系数为负但不显著，表明离岸外包的条件概率不随CAD强度增加。

由于CAD / CAM是企业利用电子网络沟通设计规格的主要手段，因此上述结果表明，相对离岸外包而言，国内采购时技术降低协调成本的能力更大。

结果还指出，生产率，距离和本地劳动力成本在企业分割决策中起着重要作用。

第（1）列中，OLS估算的州工资系数为0.188，在1％的水平上具有显著性，第（4）列系数显著为负。以生产分割为条件的国外采购的可能性随本地工资上升而降低。（本地工资越高，国外采购概率越低；本地工资越低，国外采购概率越高）这一结果可能反映出一个事实，即低工资州的公司必须从海外采购以降低其劳动力成本：密西西比州的一家工厂无法通过在美国生产分割来降低其工资水平。

还记录了距离在工厂采购策略中的重要作用。

4.2稳健性检验

技术使用与行业CAD强度的交互项系数为正且显著支持一个前提，即技术可以降低与设计和产品规格的交流相关的成本。

但仍然担心工厂规模是工厂技术和采购决策的重要决定因素。

为了解决这个问题，表5给出了用方程式（3.1）估算的结果，其中包括生产率的连续度量和销售额的对数。这两个变量与生产分割和离岸外包都具有正向显著关系。最重要的是，技术的估计系数仍然是正数且显著。

另一个潜在问题是，大型工厂可能更可能分割生产和离岸外包，这仅仅是因为它们出售更多不同的产品，因此需要更多的投入。

第3列和第7列显示，在控制企业所售产品数量的对数时，技术的估计系数实际上没有变化。第3列系数表明，产品数量与生产分割存在正向关系；第7列中的系数表明，生产的产品数量与离岸购买CMS的概率之间没有关系。

为了控制随时间推移而恒定的工厂层级因素，使用面板数据来评估通信技术的变化与CMS购买（生产分割）的变化之间的关系。

第1列是基础回归结果。第2列和第3分别控制工厂生产率变化和销售额变化技术系数变化不大。第4列和第5列在第2、3列的基础上加入了技术与CAD强度的交互项，第4列交互项系数为正且显著，第5列系数稍小且不再显著（虽然只有在不包括工厂销售额时交互项才显著，但仍存在相同的基本模式）。

4.3小结

横截面和面板数据都显示了通信技术在工厂采购决策中的重要作用。将电子通信集成到生产过程中的工厂更有可能购买CMS和离岸外包。

此外，在CAD密集型行业中，工厂通信技术的效应更强 ，因为对于工厂来说，使用技术来传达设计规范是可行的。然而，也许有些出乎意料的是，工厂技术对生产分割工厂将离岸外包的可能性的影响随行业CAD强度降低。这一结果表明，与离岸外包相比，工厂技术可能会降低更多的国内外包沟通成本。

五、结论

本文利用新颖的微观数据为企业通信技术使用与其在国内外不同地理位置的生产分割之间的关系提供了一些初步证据。

研究发现技术和生产分割之间存在强烈且稳健的关系，并随行业CAD强度不断提高。

本文还验证了国内生产分割的重要性，是涵盖公司国内和国外采购决策的首批分析之一。

本文的实证分析结果对未来有关生产分割和离岸外包的工作具有三个重要意义。首先，它强调了一个事实，即行业特征会影响通信技术企业生产分割决策的影响。其次，它表明更高技术水平的公司和行业更可能从高人力资本的国家采购。第三，它表明通信技术降低成本的效应是工人技能的增函数。

本次学术研讨会充分体现了开放合作研究院浓厚的学术氛围，大家在学术交流中相互学习共同进步，提高自己的学术能力，至此，本次文献研讨会圆满结束。

拟稿：王姣 赵文彬
编辑：陈多多审核：李兵
审核发布：毛艳华